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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本好书，资料详实丰富，一反过去正史之迷雾——解百思不得其解。重复读来总能读出新意，新高度。这两天又参读李维汉的《回忆与研究》，发现他有意把张申府的材料漏掉。李维汉当年也是旅欧勤工俭学者之一，来自湖南的青年。在他的书中主要是对蔡和森作用的回忆和赞颂，给人感觉在旅欧青年中蔡是发起和领者，这和以往的正史如出一辙，了无新意。其中连周恩来好象还不如蔡的作用，这真是立场决定思想，屁股决定大脑。之所以如此，是因为李维汉与蔡和森当年是一帮的，与张和周不同帮矣。所以在李维汉的书中根本没有提到张一字，这就不奇怪了。

    好言归正传。从读张申府访谈录，特别有这样一段话很根夲，张说：“1925年1月那天，中共正举行四大，会议有很激烈的争论，张中途离场。周恩来，张在欧洲的盟友，随他离场，表示支持他的看法。但周也劝他不可因一时冲动退党，必须遵从党纪，返回会场以商讨出共同立场。但我终于离开。周继续留下去。我是宁折不弯。我时常想都是这样：1925年，1948年，1957年。周恩来就不同，他是弯而不折。”

     张申府是“宁折不弯，”周恩来是“弯而不折。”这很能概括两人的特点。

   周在张的生命中是一个突出的人：先是朋友，然后是支持者，最后是保护者。是的，在那个不是公民法制的时代里，若不是周总理的暗中保护他，不抽他三根肋骨，能活到90多去世，那就见鬼喽。